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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候，赵涛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，仿佛很痛苦，很紧绷，眉
紧锁，嘴唇半张，但仅仅是那迷蒙的眼神，就足以表明他实际上正在享受多幺巨
大的欢愉。
匆匆擦
身体，他们回到床上，把对方赤
的躯当作了值得一寸寸研究的
艺术品，点亮所有的灯，动用所有的感官，去嗅，去听，去抚摸，去亲吻，去品
尝，仿佛要把彼此的每一个细胞，都沉
记忆的海洋中。
激
得到了足够的宣泄，这场温柔的体验，持续了漫长的时间。背后红肿的
毛囊，指甲旁裂的
刺，耳廓后难以发觉的黑痣，阴毛丛中从没注意到的疙瘩，
睾丸外的褶皱，阴唇上的细纹……这世上，恐怕再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。
神上的巨大满足填饱了不算饥饿的胃，差不多晚饭时间前后，慵懒的抚摸
终于渐渐被醒转的欲支配。
他们把最羞耻的器官坦诚地
到对方的唇边，毫无顾忌的舌灵活地扛起取
悦对方的责任。唾
布满了耸立的尖塔，
润湿了敞开的山泉。
合二为一，从内到外，从体，到灵魂。
（六十九）
那天晚上，赵涛做了一个无比漫长，又无比真实的梦。
暑假补课快要结束的时候，他的父母回家休探亲假，他向双亲坦白了方彤彤
的存在。
一起在外面的小饭店吃了一顿饭后，他爸妈列出了一串条件，有限制地承认
了他们的恋
关系。
在忍耐中把地下恋维持到高中结束，高考完毕的第二天，方彤彤带着他去
家里向母亲摊牌，如实陈述了已经超过一年，避孕方式都转为妈富隆的恋。
结果是他挨了一记耳光，方彤彤愤而离家，趁妈妈上班收拾了一套行李，正
式住到了他身边。
托恋限制中关于学习成绩条款的福，他们高考发挥得都还不错。他压线进
了目标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，而方彤彤挂着车尾蹭了同学校下属学院的幼教
专科。
也许是录取通知书起了作用，也许是方彤彤愤怒至极要求断绝母
关系的态
度吓到了她妈妈，总之，在那个八月末的一天，方彤彤的小舅叫出了这对母，
面对面地商讨了之后的一切。
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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