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三章 灵剑穿心，腹生火齐

啦，大教小往哪儿去，小便往哪去，决计没句多的。”

诸面面相觑，一阵裂帛声此起彼落，十个里倒有六七扯下绣牌，露出“老子豁出去了”的表。耿照拍拍牛金川的肩，笑道：“我让你好好活着。你一家老小还指望你。”灵机一动，对弦子道：“你带他们去密道，打开铁门让他们逃生。”

弦子从不拒绝。但她并不愚笨，知他留下是为了挡妖刀，清冷的小脸露出倔强之色。

“我跟你一道。”

“不行！”耿照见她蹙眉的模样，不觉放软了气，微笑道：“我答应你的事，是不是都有做到？”

弦子本想点，忽然明白他的意思，摇道：“这次不一样。留下来会死。”

耿照差点笑出来。不错嘛，你真是越来越机灵了。他凑近她耳畔：“弦子，我当你是好朋友，不哄你也不诓骗你。我还有很多事要做，决计不会死在这里。再吵下去谁也走不了，别费时间，你快开门去，回来帮我。”

弦子抬望他一眼，当机立断。“好！”转身奔离。

耿照朗声道：“各位！八太保院中有条密道，直通下边码，请诸位随那位弦子姑娘前去。万一铁锁打不开，须合众之力坏铁门；通道一开，请让子先行。牛大哥，诸事拜托你啦！”牛金川躬身答应，率领众离去。

门声越来越近，偌大院里只剩下两个。染红霞擎出金剑，将碍事的剑鞘置于一旁，与耿照肩靠肩，摆出接敌的架势。“那位弦子姑娘……是你很亲近的？”话一出连自己都意外：生死关，还在意这些旁枝末节做甚？

但即使会死在这里，染红霞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在意。

（就算要死，也想知道那姑娘是不是他的……）“是好朋友。”耿照全然不懂她的儿心事，靠着伊温暖的娇躯，顿觉心安，仿佛又回到湖边抗敌、黑夜奔车的当儿，像那样依赖着彼此，开时心中毫无杂质，连语声都带着温暖的笑意：“她是很有趣的。等过了这一关，我再介绍给你认识。说不定能做好朋友。”

染红霞微微一怔，忍不住笑起来。“一言为定！”

江水流去，沙船缓缓靠岸。结实的船体只靠一名佝偻瘦小的老舵工便能作，他熟练地降帆舵、收缆下锚，让船泊在在一处芦苇丛生的小水里。由风火连环坞顺流而下，到这里用不着一刻，近到连雷老四都没想到要派个眼线四处走走，以防有在眼皮子底下生事。

如果是他就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