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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去兰屋看小风的爷爷了。”

我点了下，看着椅，依旧有些纳闷。

天照放下笔，走到我身侧，看着椅道：“九爷一条腿完全用不上力，另一条腿还能用力，拄着拐杖虽说走不远，但常多动动对身体还是比坐在椅上好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天照沉默了一会，接着道：“小时候，九爷虽然腿脚不方便，却也动，对什么都好新鲜，总喜欢跟在我们身后玩，可我们那时候不懂事，总觉得带着他什么都不方便，做什么都要等着他，所以表面上不敢违逆他，可背地里却总是商量着能甩掉他就甩掉他，甚至为谁出的主意最高明而得意，我就是自以为最聪明的那个。九爷慢慢明白了我们的心思，开始变得沉默，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在书籍上，因为也许只有这些沉默的朋友才不会嫌弃他。有一次九爷背着老太爷，独自一拄着拐杖出门，到天黑都没回来。老太爷急得把我们一个个都痛骂了一遍，罚我们跪在青石地上。后来九爷回来时身上的衣服被撕裂，脸上乌青，上手上都是血。问他发生了什么，他却一句不说，只说是自己不小心，然后求老太爷让我们都起来。”

天照凝视着椅沉重地叹了气，我沉默不语，酸楚心疼，种种绪在心中翻腾。

“那一次我们心里真正感到愧疚，大哥把长安城的小混混一个个敲打了一遍才问出原由。原来九爷看到《墨子》上对兵器制造的论述，就上街去看铁匠打铁，那些和我们一样不懂事的顽童跟在九爷身后唱‘一个拐子，三条腿，扭一扭，摆一摆，家一步他十步，讨个媳歪歪嘴。’边唱还边学九爷走路，惹得众大笑。九爷和他们大打了一架，吃亏的自然是九爷，被打了血流。大哥气得和那些唱歌的孩子都打了一架。我们都想带九爷出去玩，可九爷从此却再不在前用拐杖。”

“一个拐子，三条腿。扭一扭，摆一摆，家一步他十步，讨个媳歪歪嘴。”谁说“之初，本善”呢？看来还是荀子的“之初，本恶”更有些道理。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那根拐杖放在书架的角落里，也明白为什么虽然放在角落里却一点灰尘也没有。他是医者，自然明白适量运动对自己身体的好处，可那首歌谣和众无的讥笑却让他只在无时才愿意用拐杖。

天照侧看着我问：“你会埋怨我们吗？”

“有些！不过九爷自己都不计较，我也只能算了，否则……”我哼了一声，笑看向天照。

天照笑道，“玉儿，你的格可真是只认准自己心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