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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起伏不止，兀自喘息着，眼睛也跟着红了，纯粹是被气红的。他既感到冤枉，又觉得屈辱，最重要的是，十分丢。

赵旻问他：“你为什么不能跟柏英一样识趣。”

应闻隽道：“我与柏英，与你来说并无什么不同，我也同柏英一样，只要钱，不要别的，这样还不好？这样还不够识趣？别说你这顿打是为我挨的，哪怕今是柏英来，只要你赵大少爷那说一不二的混劲儿一上来，哪怕不打算跟天长地久，这面子上的功夫你也要做下去！”

“你别侮辱！”

应闻隽把剪子往床上一丢，知道赵旻这脾气，再说两句就要胡来，更要命的是，他被赵旻一句话问的心如麻，想不明白自己怎就去给宋千芊磕了，只觉再说下去就要大事不妙。

见他要往外走，赵旻扯着嗓子叫唤道：“你今天出了我这门，往后就别来找我！你就跟我舅过一辈子吧你。”

应闻隽还没顾得上回嘴，谁知赵旻又接了句：“你不来找我，也不许去找那个冯义，什么冯义，冯二，冯三，都不许！”

应闻隽理也不理，迎面碰见管家带着大夫过来，扔下句：“你家少爷犯病了，正好叫大夫给他治治脑子。”

背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摔东西的声音，大概是赵旻在发脾气。

不为别的，只因应闻隽问的那句他还能给什么。赵旻因自己在感上的贫穷匮乏而恼羞成怒，意识到他确实什么都给不出，也不想给，只是凭借着骨子里那点和逞凶斗狠的兽，固执地想要把应闻隽留在自己身边。

应闻隽怒气冲冲回房，被赵旻这混账气得不顾风度，看着桌案上的茶杯，竟也蠢蠢欲动，最后喝了杯凉茶，才勉强冷静下来。

半个小时后，管家来了，手中捧着个小黑盒子站在外，面露难色道：“少爷叫我拿给您的。”

应闻隽打开一看，竟是二十条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。

“他什么意思？”应闻隽面色有些变了。

管家有些为难，放低了声音：“少爷说，这些您先拿着，等回天津以后，能拿到的比这多，说他对枕边从不小气，柏英先生有的，您都有，既然您想要，他就给，就……就当是……”

他没再说下去，应闻隽却明白了，管家不好意思说出的两个字，是“嫖资”。

管家小心翼翼抬，看清应闻隽的色后，不由得露出担心：“应先生，您还好吧。”只觉得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一二净，心灰意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