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梦

两先去了趟菜市场，月眠太久没和陌生接触，局促得紧，不敢说话，两只手始终紧紧捏成拳。秦铭看出他的不自在，主动做翻译机，买哪块，要哪种菜，一一解决得周到。月眠对丈夫这个同事愈发的感激，看眼都不自觉冒出一种崇拜之。秦铭嘴上说“你别这么看我、怪害羞的”，等月眠转过身，一下就吊了脸，像换了个似的，嘴角漾起一丝怪异的笑。

回到家，月眠熟练地整理食材，这套小三居久违地飘起饭香味，又有暖黄灯光作祟，他看着秦铭在他周围转来转去帮忙，恍惚觉得是丈夫回来了，一时鼻腔发酸，眼里冒出一层水汽。

“怎么了？”秦铭关了水龙，探看向月眠。

月眠背过身胡擦擦眼睛：“没事，就、手疼……”

“那我来吧。”

秦铭要去接炒菜锅，月眠躲开他：“没关系。”

秦铭不再坚持，打开水龙继续洗水果，却趁月眠专心炖汤的时候用一种意味长的眼打量他，从看到脚，瘦瘦弱弱的一个，一阵风过来就能被吹倒似的，本来合身的衣服现在像大了一号，松松挂在身上，最后目光停留在月眠上——倒是圆圆的，就是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觉——晦暗不明地看了一时才移开。

一顿饭有菜有有汤，秦铭吃得心满意足，一个劲儿夸月眠手艺好，他捧着脸，像只大金毛似的傻兮兮地笑。

月眠却盯着秦铭的脸出。他又想起丈夫了。如果丈夫还在，虽不会像秦铭是个话匣子，但也不从吝啬于夸奖月眠，会笑眯眯地说，小眠你辛苦了，你做得很好。

睹物思，月眠红了眼眶，整个像泡进苦水里似的，散着一苦味道。

倏忽一张纸巾递来眼前，秦铭举着手，扬扬下示意月眠擦眼泪。

“谢谢……”

月眠尴尬地笑笑，怕让秦铭看他笑话，抓起旁边杯子一喝光红酒。他酒量很差，又喝这么猛，没几分钟便脑袋发晕，目光都涣散。

“月眠？”

“嗯？”他软绵绵应一声，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。

秦铭拿走酒瓶，“别喝了。”说着，扶起月眠回去卧室。

喝醉的月眠好乖，任由摆弄，偶尔轻轻哼唧一声，惹得秦铭腿软硬。他乖乖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，呼吸有些急促，眉皱紧，好像在做什么噩梦。

秦铭坐在床边看，眼都不对了，阴沉沉，准备捕猎的豹子似的，他抬手抚上月眠的脸，触感滑，像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