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复仇之战

屋里，耀眼刺目！惊雷拖着“轰隆隆”的尾音滚滚而过，大雨瓢泼而下。

“哗哗哗”豆大雨点落地声、“呜呜呜”地狂风呼啸声中，伴随着天井中树枝“噼噼啪啪”不堪重负的断裂声，大树被风刮得地弯下了腰。

天际又传来一阵如同洪荒巨兽沉闷之极的粗喘声，他刚才但觉耳鼓差点被震，想捂住耳朵却不可得，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怒的老天继续积蓄着力量。

又是一道刺眼的蓝色闪电，由黑沉沉天空窜向地面某处，把漆黑一片的大地照耀得如同白昼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更响的炸雷！

天井中一颗槐树被闪电击中，粗壮枝断裂，发出“喀嚓”一声巨响，轰然坠地！

天地之威，竟至于斯！

萧无月无助地匍匐在稻堆中瑟瑟发抖，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。

雨势过大，由露出不少缝隙的屋顶滴落到他的身上、脸上和脖子里，门外也有雨水漫进屋里，渐渐浸湿了他身下的稻，进而又浸湿了他的衣衫，狂风呼啸着从空的门窗刮进屋里，冰冷刺骨！

寒冷，由此而来的饥饿感，老天怒的咆哮周而复始。他惊恐无助地躺在地上，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，只盼早些睡着以逃避一切，也不可得……

这一夜都是怎么过的？闪电雷鸣声中好容易神智模糊，半睡半醒之间，依稀恐怖梦境再现：由墨汁凝结而成的天空，可以绞断他灵魂的刑架，无地永无休止的捶击，隐约的呼唤、欣长的身影，元神离体而去……

梦中比现实更加恐怖，他被吓醒过来，怔怔地盯着窗外同样惊心动魄的世界，听着天井中不时传来树枝被狂风刮断、被闪电打断的“喀嚓劈啪”声，感觉自己就象汪洋大海惊涛骇之中的一叶小舟……

总算挨到天蒙蒙亮，风停雨歇，萧无月刚睡着不久，又被大殿之中一阵喧哗声吵醒，接着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说道：“伙计们，该去站街啦，咱们走！”

于是萧无月又被两位少年乞丐拖出庙，贫民区这条土路经历昨夜一场大雨，变得泥泞不堪，小车车卷起泥浆无地甩到他的身上、甚至脸上，他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。他的眼神空、麻木，残废、苦难和折磨令他变得自自弃，有些赌气地想道：“还有没有什么更倒霉更可怕之事？都一次来个够吧！”

经过一路艰苦跋涉，他被拉到东街那个老位置上，开始了第二天的乞讨生涯。他对路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已产生的敌意，索闭眼来躲避这个讨厌的世态炎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