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小许是本南京市，她比张楚晚一年进机关。机关里有她的宿舍，但她很少住，平时下班都是回家。星期五、星期六晚上倒是时常住在单身宿舍。这两天晚上，男单身单身常凑在一起，吹牛、传流言、打骂俏玩真的玩假的都有。张楚住单身宿舍时，晚上如果不去诗芸那里，也大都是往单身宿舍里扎，和同事昏天瞎地扎堆。因他和小许是一个处的，碰到小许在时，就时常扎在小许宿舍里，和小许讨些嘴上快活。时间久了，小许对张楚竟动了真心，对张楚细致起来。后来她发觉，张楚只是个中，树影斜辉，芙蓉蝶，只是在琵琶弦上闹得欢，心里面却是雨一片、云一卷，一片艳阳蓝天全撑在他朋友诗芸的顶上，从此也就弃了这份心思，跟张楚做起了知心朋友，两在一起也就无所不谈。

有次在小许宿舍里，小许想考察一下张楚到底是如何的一个，就故意说张楚一定很崇尚崇高的东西。那知张楚听了很直接地告诉小许，说他从小就不崇尚崇高的东西。他告诉小许说，他六岁上一年级时，在一张纸上写了许多大物的名字，然后把那张纸放在地上，对着它撒尿。小许反驳说，那些大物不代表崇高。张楚说，在我六岁时，那些物不仅代表崇高，而且还代表伟大。小许听了，有些默然，她见张楚这么坦白，就乘机煽动张楚，要张楚说说他做过的最卑鄙的事。张楚毫不忌讳地说，这很难说，因为各对卑鄙的理解有些差别。还在我上高中的时候，有一次，我们村上一个生的母亲，晚上拿来她儿的衣服，要我明天上学带给她。晚上，我想看看包里是什么衣服，就打开来看。结果里面是三件不一般的衣服，一件胸罩，一条三角短裤和一件上内衣。你应该想到，这三件衣服放在我的床让我很难睡。半夜里，我把它们揣在怀里，这也摸摸，那也闻闻，还把胸罩拿起来穿在自己身上。我没有姐姐妹妹，我母亲也从来不用胸罩。在这之前，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胸罩。所以，那天晚上那个胸罩很让我兴奋，再加上那条三角短裤有些特别的味道，让我一直都处在一种兴奋之中。后来，我把它们全塞到我的两腿间，夹住它们睡觉，脑里跟着全是幻想，让我一夜都处于高昂的兴奋中。但我幻想的时候心里面很糟糕，因为那个生并不漂亮。我想她一定是想勾引我，让我堕落，把我成绩拉下来。我想到这里时就有些生气，就想应该惩罚她一下才对。我爬起来，走到院子里，手里拎住那几件衣服，对着它们撒了一泡尿，然后丢在床下面，上床睡觉。第二天，我到了学校，就这样把这几件衣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