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陌生电话

君子的形象吧。你说什么薄饼好吃？我倒是想尝尝。

舒彦解释说，京酱其实是一种很有特色的味酱，以前通常用在京酱丝上。但是，丝太普通了，使得这道菜也就成了普通的菜，使得京酱也跟着下降了等级。现在这家店，不用丝改用驴，薄饼也不是普通的薄饼，而是以汤和面，使得驴也变得好吃起来。

菜上来后，汪鼎臣吃了一，大声叫好，并且由此发了一番感慨。他说，你说这中国的脑袋是怎么生的，穷其一生，就琢磨两件事，一是吃，一是权。玩这两种东西，世界上任何国家的，都没法和中国相比。

舒彦笑着说，汪主任这是有所指吧？

汪鼎臣说，就说黎兆平吧，他在官场里混得挺好，可谁知道，一个不留神，把自己搭进去了。他大概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？

舒彦问，你是说，这件事牵涉到权力斗争？

汪鼎臣确实是个物，昨天，舒彦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，他便意识到可能是为了黎兆平的事，认真打听了一番。中国的司法制度和外国不同，外国的司法机关，有些隶属于地方政府，但些关键的司法机构，直属于中央。比如美国，各级政府都有警察机构，同时，各级还有中央派出的执法机构，比如联邦调查局。还有一些机构，比如香港的廉政公署，直属于香港特区政府，不受其他任何部门节制。中国的司法机构，名义上属于垂直管理，但这种垂直管理，却只有业务指导权而没有事任免权。无论是公安、检察还是法院，或者纪委和监察厅局，都是如此。纪委书记是党委任命的，公安局长，法院院长，检察院的检察长，事权都掌握在地方。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，既然上级机关管不着家的乌纱帽，家听你的，属于客气，不听你的，属于公义。这种分区管辖制，各级机构，便有了严格的管辖权。以黎兆平案为例，他本是省广电局下属二级频道的负责，正处级。按照条块分割的原则，就算黎兆平贪污腐败，对他立案侦查的，也是省纪委或者省反贪局，而不是市纪委或市反贪局。一个五十万的案子，通常都由本单位纪检组先查一查，还不到纪委出面。

仅此一点，汪鼎臣便知道，这件案子不简单。他打听了一下，结果发现，市纪委几位副书记，根本不知道此案，正职书记李福同，也仅仅只是听龙晓鹏提起过此事。龙晓鹏的汇报极其简单，只说这是上面办的案件，到底是哪个上面办，有没有手续，他都没有说明。而下面的各处室中，也没有知道具体况。负责此案执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