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老板派出贴身秘书，纪委请出尚方宝剑

些关系或者这张关系网。中国社会就是一个脉社会，脉资源是这个社会中最重要的资源。不久前，这张关系网，就曾帮唐小舟做了一件大事。

事件的源起要追溯到一年前。当时柳泉市清县发生了一起残忍杀子凶案，城关镇一对老年夫趁着三十九岁的儿子曹东满熟睡的时候，将其杀害了。天亮后，夫俩手牵扯着手去公安局自首。这起案件，随即在那个不大的县城，引起广泛议论。

无论是公安局调查还是法院审判，两个老相互证明，儿子是他们杀的，却不肯说明杀害儿子的理由和过程。公安局一度怀疑真正的凶手是曹东满的妻子王文芳。之所以有此怀疑，是基于两种考虑，一是虎毒不食子，加起来年龄超过一百五十岁的两个老，无论如何，也不会杀害自己亲生儿子。甚至不是普通的杀害，而是用锤子将曹东满的脑袋打扁了，这实在超出了所有的理解。二是曹东满早于几年前高位截瘫，实际已是一个废。曹东满致残的原因是他在清县实验中学当老师的时候，遭遇了一起车祸。当时有一个疲劳驾驶的司机，将一辆大卡车开到了路边，恰好有一群实验中学的学生放学，这群学生面临生命危险之时，曹东满奋不顾身，冲上去推开了学生，他自己则被卡车撞飞出十几米。

此事造成了几个直接后果。后果之一，曹东满虽然被救活，但因为脊椎受伤致残，永远坐在了椅上。后果之二，曹东满被省民政府颁布予英雄称号，曾经一度坐着椅在全省各地巡回报告。后果之三，不久前下岗的妻子王文芳被安排在实验中学食堂工作。后果之四，这个五之家所有的生活重担，全部压在了王文芳身上。

办案民警一度猜测，会不会是王文芳杀害了丈夫曹东满，两个老见残废的儿子已经失去，不肯再失去撑起这个家的儿媳，尤其不想让才上初中的孙曹秋芸失去依靠，才出来顶罪。然而，令警方大为意外的是，现场痕迹显示，此案与王文芳无关，确实是两个老杀死了儿子。

此案引起轰动，除了两个老亲手杀子的行为无法理解之外，还在于司法实践上的难题。两个高龄老，别说让他们去坐监，就是羁押，都是一大麻烦。总不能将他们关在看守所，再请几个保姆去照顾他们饮食起居。所以，他们自首后，公安部门并没有羁押他们。相反，他们倒是主动申请羁押，甚至希望法院早点判他们死刑。

最终，法院认定杀罪名成立，但由于年龄以及主动投案等原因，并未判处死刑，实刑还是监外执行。

此事过去了一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