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有的男人很贱

急景残年，敏儿却不忙着办年货。

从前，办年货？渡假？素来都不用我打点。今年，家里只有敏儿一个，顺理成章的由她当家。只不过两个月的光景，我的起居饮食就归她管了。

诸如过年要不要旅行。

敏儿老是喜欢做过后，把一些严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。她以为两个做亲密的事，光着身子说话，会坦白一点。

其实我己累得想倒便睡，但她不容许我睡，会像只依小鸟，斜靠在我的胸膛，肢体缠，把后的余温维持着，絮絮不休的说，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应。血都注那东西去了，脑筋都转得慢起来。

“爹地啊，过年了，你要我安排些什么？”俨然是主的吻。

“没想过，从前都是你妈妈安排的。”

“你打算就在家，或是回乡去探吗？”

“今年做过丧事，来拜年的有避忌。你妈妈病了的子，我都没回去看她老家。而你不知何时开始，老是不愿意跟我们去。其实很疼你，我想和你回去看看她。”

“死也不去。那些臭气熏天的茅厕，蹲下来有蚊子叮，拉不出屎来。有没有想过和我去旅行？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过旅行了，过年带我旅行好吗？”

我在思量。每逢佳节倍思亲，妻子去世了，子孤独地过。在家过年会触景伤，气原本是孤独地过，氛也惨淡。如果不是敏儿回来，例有回乡见一见老母的念。但敏儿回来了，事不一样。

有那些亲会来拜年呢？我是三代单传的男丁，家族不大，都在大陆。儿婿都闹离婚了，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们会来。

未尝不是好主意，和敏儿两父，离开香港，离开拥挤、令烦厌的群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，在那里放开怀抱，没有挂碍，像对侣一样，想做什么就什么。

但我想起素琴。

妻子病重的时候，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，意思是找个代替她来服待我。从前很多男想纳妾，有些大老婆会把自己的妹妹引进来给老公做妾侍。亲姐妹共事一夫，不会争风吃醋，肥水不流别田。

我这个小姨是个失婚。她的遭遇惹怜悯。她比姐姐更具姿色，是家里最小儿。听妻说，自十三、四岁就有男追求，结果嫁了个做生意的，有儿有。

原本以为会有个好归宿。丈夫北上投资失利，欠了一身债，她仍乐意把私已钱全都赔上。可是后来发现，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