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雨里的罂粟花【第四章】（12）

这真有点出乎意料，因为徐远和沉量才已经给我打了预防针，告诉我他们几个每天平均上班时间是在10点半，所以我真没想到有能来这么早。

这个从外表上看起来，似乎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丧；相反，这个老兄从髮型到穿着和气质，给的感觉多少还挺阳光的。

此见了我，脸上先是表现得十分惊讶，紧接着又对我和气地笑了笑，又对我鞠了一躬——这我可受不起，昨天晚上，我看了这三条丧家犬的笼统的个资料，所以我对这个有个大概齐的认识：这个名叫莫阳，比艾立威大一岁，跟艾立威曾经是同一个年级的警院生，而且还都是考学帮；在往期事处的考核手册上面，从他进市局到在给风纪停止评定之前，对他有一条评语从来都没变过：该警员为善解意、乐于助，所以局里到现在，其实很多对这条丧家犬的态度，还是很友善的——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。

我见莫阳跟我鞠了一躬，我也马上笑了笑对他鞠了一躬，并且先开了对他套着近乎：莫师兄是吧？来这么早啊！我是你们新来的……现在还暂时是‘长’，很快，我就是咱们风纪处的处长。

晚辈何秋岩，以后还请多多关照！紧接着，尴尬的事出现了：在我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，莫阳一直没有看我，他在专心致志地脱着身上的外套，并且迭得仔仔细细的，一点都没理我；甚至当我伸出手后，他都没看我一眼。

以后，请多多关照！我又把声音放大，对他说道。

他居然还是没看我！一直等到他把衣服迭好，放在桌上以后，他回过的时候才看了我的手一眼——可更让觉得惊的事发生了：他不明就里地对我指了指他的衣服，一脸无辜地看着我。

我的脸上勉强挂着笑，对他说道：请多多关照。

他反应了好半天，才把手伸出来跟我握住，又恍然大悟一般地对我笑了笑。

——嘿，这个是在跟我故意装傻么？我讨了个无趣，只好回到我的桌上，默默地喝着我那杯抹茶拿铁。

就在我刚喝了第二的时候，只见莫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白纸，什么都不管，马上开始在之上写画着。

我好地走了过去，看着他的涂鸦：写的东西汉字不像汉字、文不想文，倒像是中学历史教材里影印的那些真文或者党项文；他画的什么就更让看不出来了：那个圆柱体的东西像是一把手枪、一隻纸杯、却又像男胯下勃起后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