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闻奈把手机反扣在桌面，眉梢的温柔稍纵即逝，说：“不是。 收藏不迷路!】”

“那就是久生了。”方乔笑笑，单手撑着脸颊，侧目望向了水波漾的湖面，湖蓝色的光影炫目得像梵高的油画。

闻奈读懂了她话里的潜台词，这八卦得很，在问自己的感进度，想知道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。

她抿了清茶，说：“也不是。”

她俩倒是怪得很，在一家热闹的小酒馆里坐着，一个冲了杯咖啡，一个捧着杯清茶，对本应该尝试的特调酒表现得兴致缺缺。

方乔风万种地瞥她一眼，像泄气的皮球，闷声道：“我说闻奈小姐，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，能不能别老让我猜，难不成猜对了有奖励吗？”

说着，她狭长的眼睛冒出点光，“猜也行，我吃点亏，要不然你先亲我一个好了。”

“你想得美。”闻奈淡淡道，她的嗓音沉下来，有几分风沙磨砺后的沙哑，像午夜电台主播的音质。

“我不仅想得美，我还长得美。”方乔舀了一勺黑咖啡往嘴里送，酸苦的味道在舌尖绽开，回味是涩的，刺激得她眉紧蹙。

方乔是开小酒馆的，不缺漫的调，但骨子里却藏着商逐利的明，整游走在鱼龙混杂的之间，说起话来也毫不掩饰其中的江湖气。

其实换个更直接的词来形容，是逍遥自在酝酿出来的痞气，而与之相反，闻奈最缺的就是这种不羁的气质。

若说方乔是无根的柳絮，那闻奈就像被豢养得极好的金丝雀，言行举止都落落大方，进退有度，相处起来总会让觉得如沐春风。

但不该是这样的，或者说闻奈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
究其本质，物以类聚以群分，方乔觉得闻奈与自己是同种，那种不拘泥世俗的，也许这话片面了，但至少她自己没见过喜欢极限运动的大家闺秀。

方乔只觉得闻奈这太端正了，像一根绷紧的琴弦，静谧的蔚蓝色湖水下藏着一座活火山，亟待猛然发的那天。

闻奈低下轻笑，眼睛亮亮的，说：“乔乔，你是志怪谈故事里面的老板娘吗？”

“是啊。”方乔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，佯装出千娇百媚的风，说：“我是无名酒馆的老板娘，路过的小妖怪既然喝了我的茶，就要用故事来换的。”

闻奈倚着沙发靠背，微仰着下颌，手搭在腿上，整个显得随意又慵懒，“这么久有没有夸过你很有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