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卷。

孙二娘一时好奇，取了出来，共有十余副，展开来看，都是春宫画，显然都出自韩月手笔，下角有印章。而画中子各不相同，有在屋内，有在室外，都是姿貌动，娇媚秽，栩栩如生，多数都是玉体窈窕，少数薄纱轻掩更显诱惑。想来这些子都是真，都与这韩月有段露水姻缘。这韩月不知坏了多少子的清白，还都要作画留念，旁边还要赋诗，却不知这些子都是何，想来不会都是勾栏中，他偷香窃玉，若中有妻云英，这些画卷要是传出去，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风波。

不知他做此画是留做纪念，还是别有用心？绿林中的采花贼有些就有用这手段的，坏贞洁还要敲诈钱财。

其中一副，乃是子半坐半卧床前，以手掩胸，一双玉真个是浑圆动，满眼慵懒娇憨，极似云雨后那疲惫满足的春。旁边赋诗曰：一双明月挂胸前，紫晶葡萄碧玉圆。

夫妻调倚怅下，金茎几点露珠悬。

之外竟然还有首和诗，不知是否那子所做，回赠韩月：牙床斜卧理金莲，半露酥胸半露肩。

故向郎吐痴语，家今夜哪眠。

孙二娘放下，翻看别的，却见多是此类“床上画”，背景各不相同，也有此屋中的，也有别处的，想来这韩月也是偷香窃玉惯了，而他所画子，姿态各异，趣传神，端的是妙笔丹青。

看来看去其中一幅，竟是一端庄贵夫山中倚树而立，分明不是韩月的居所而是野外，山谷中有花有，春意盎然。这夫气质高贵，风姿卓越，偏又娇羞含，眉目流春。羽裳分解，玉肩酥胸难掩，薄纱浮，雪玉腿轻舒。看这形，不知是正宽衣解带准备野合，还是行已毕，正自品味余韵。

旁边赋诗：鸾凤相颠到颠，武陵春色会神仙。

红回杏脸金钗坠，浅蹙娥眉云鬓偏。

衣惹花香雪散；帕沾桃红鲜。

迎晖山下无限，绝是间一天。

旁边亦有和诗：古来薄命是红颜，飘泊东西难见怜。

掩泪每时闻杜鸟，断肠尽听啼猿。

村酒山醪偏惹醉，墙花路愈争艳。

漫言老蚌生珠易，先道蓝田种玉闲。

所有画中，只以这幅所画子最为雍容华贵，气质出众，竟宛若神仙一般。看装束像是北国子，说不定是哪家大官的命，韩月画得这子，显是与这子也有一段香火，还是不知羞耻伦常的野合，看来这蛮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