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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做
，随心所欲地叫他去半岛蓝湾“兼职”，甚至强行留他在那边过夜。
就这么连轴转了小半个月，他终于病倒了。
夏天烧是很磨的一件事，他们宿舍的空调几乎24小时无休，一小时不开就把闷出一身汗。
他不能因为自己生病，就剥夺方知夏吹空调的权力，只能自己捂好被子，但这样的弊端就是好得慢，还容易反复。
方知夏边照顾他，边数落他。先是说他多少有点强迫症，再是说他不会劳逸结合。到最后，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：季云
真不是东西！
肖誉想了想，他好像确实不会调节。
遇到季云之前，他的生活作息无比规律，虽然没写出来，但他心里有一张“计划表”，每天雷打不动地执行。他就像遵循固定轨迹旋转的陀螺，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偏离。
然而现在，季云总是随心所欲地出现，然后打
他的一切，让他的“计划表”
然无存，搅得他生活一塌糊涂。
从身体到心理，再到
状态，都给他造成了巨大压力。他的
格又很闷，既不找倾诉，又没什么泄解压的办法，一来二去就给自己憋出了病。
周末早上醒来，肖誉身上一轻，整个都很清爽，他以为自己痊愈了，没想到下午在环树录音时又烧了起来。
他眼前模糊一片，琴弓上好像缀了一
牛，怎么拉也拉不动。
一个乐章录制结束，周允诚从监控室出来眼睛红了一圈，拿纸巾不住地按压眼角：“你琴声里的感
太
了！”他坐到肖誉身边，大彻大悟，“当初n全力推荐你我还不信，现在才知道是我目光短浅了。”
肖誉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灼烧感，有气无力地提了提嘴角：“周老师，您太夸张了。”
“n！你知道吗，这本《微蓝蓝》是我老师的遗作，他想表达的是直面死亡，平静地走进那扇门，接纳门里的世界。你才十九岁吧，居然能表达出这样的悲怆感。”
周允诚有些兴奋，拍拍肖誉肩膀：“但美中不足的是你挣扎感太强烈了。”
“挣扎感？”肖誉愣了一下，他自己倒是没意识到，“您的意思是，面对那扇门，我表现得不够平静，而是产生了求生欲？”
“对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周允诚说。
肖誉撇了下嘴角，他现在的确求生欲很强，恨不得马上结束工作回宿舍躺着。
“我的老师安平戚，患病前期的作品都带着挣扎，但这本是临终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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